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廣告戰(zhàn)爭(一)(1)
作者:馬宇彤 時間:2009-4-27 字體:[大] [中] [小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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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
我的四十歲
因為生日在冬天,所以每到這個季節(jié),總是有風雪有寒冷還有對于春天的渴望。手機里一直留存這樣一條短信,是大學同班同學鼠年春節(jié)發(fā)過來的,其中兩句“依然有夢,夢想成真”的祝福竟然帶給我良久感動。
都市的喧囂、生計的奔波,最大的弊端就是剝奪了人們淡定的權利。每天都在飛速旋轉,今天是昨天的翻版,明天是今天的重復,不知不覺,歲月的年輪已經深深刻下了密密的圓圈。
或問:誰能偷走你的淡定?還不是你自己抵擋不住各式各樣的誘惑?
我的主人公向天歌回答,以前是三十而立,四十不惑,五十知天命,現(xiàn)在變成三十不易立,四十更困惑,五十不認命。因為三十歲時,就要給一生打下基礎做好鋪墊,沒人保證到了這個歲數(shù)就一定能夠立得起來;四十歲時,生活剛剛穩(wěn)定,情感的第二春接踵而至,常常在膠著與猶疑之間做著艱難選擇,誰敢說自己不惑?五十歲時,眼看人走茶涼的種種心酸,又怎能輕易知命、認命?
向天歌的觀點也許偏頗,但是很多同齡人都會從他的話中找到眼熟的痕跡。
如果把人生比作一壇酒,那么,四十歲是最好的一個年份。
四十歲是個中轉站,青年和中年在這里籌備交接儀式;
四十歲是最絢爛的陽光,經歷了艱難的爬升,終于可以俯瞰大地;
四十歲是預賽之后的決賽,第二輪起跑的槍聲將響,已經積蓄了足夠經驗和教訓的我們,除了跑出自己的最高水準,再也用不著動別的念頭……
這部書,其實是一份替我和許多與我相似的同齡人寫于四十歲的人生小結。
向天歌的歌
向天歌的歌是一首離歌。
向天歌的感情經歷頗有標本效應。
愛情的保鮮期已然縮水,心態(tài)之癢難等七年,大凡這個年齡的男人,都會或深或淺地動過這樣的念頭:感情陷在柴米油鹽里,是件很煩的事,找不到意境;但是一旦擺脫了柴米油鹽,又是件很飄的事,找不到依托。
這就是婚外情,刺激與遺憾共存、渴望和迷惘并舉的婚外情。與其說向天歌不能免俗,不如說是這個開明的時代被貼上了世俗的標簽。
男人需要歷練。
就像鍛打前的鋼坯,必須達到一定的溫度,經過一定的時間,燒烤之后才可能出現(xiàn)棱角分明的線條。
聽過一句話,一個成功之人需要具備三Q:IQ(智商)、EQ(情商)和阿Q(自我排遣方能自我救贖),向天歌的沉浮,也給出了這樣的啟示:如果他具備了這三Q,早晚有一天,他將東山再起。
離歌是職場、情場和商場上常常響起的歌。離歌并不悲苦,聆聽和吟唱它的人,大多看重這個過程,因為它真正的美麗在于經歷著和感受著,而不是非要一個名分上的說法或者大團圓的結局,就像婚外情,很少有人會認真思考它的走向和結局,因為那一切根本無法預料。
涉足廣告圈之前,向天歌從沒有考慮過人生里這些零零碎碎、邊邊角角的問題,雖然思考過后最終也沒能清晰多少,但是所謂的積淀、內涵可能就在這個剝洋蔥一般的過程里一點點地加厚了。
職場的面具
曾經兩度造訪威尼斯。游船碼頭邊有一字排開的工藝品攤檔,其中聞名于世的是做工還算考究的面具,以五到五十歐元不等的價格向游客兜售。
威尼斯的面具在歐洲文明中獨具一格,是極少數(shù)將面具融入日常生活的城市。18世紀前,威尼斯的居民外出,不論男女,都要戴上面具,披上斗篷,這個帶有威尼斯鮮明烙印的面具就是著名的“包塔”(Bauta)。
王公貴族戴上夸張的面具,聚在河邊或者乘船夜游。面具掩蓋了彼此的真實身份,人人盡可毫無顧忌地恣意狂歡。詩人拜倫曾說:“忘不了威尼斯曾有的風采:歡愉最盛的樂土,人們最暢的酣飲,意大利至尊的化裝舞會!
導游的講解極具煽動性,團員摩拳擦掌,準備大開殺戒(價)。這時,一個聲音飄了出來:“我們的面具難道不比威尼斯人的花樣繁多、戴得長久?”剛剛點燃的購買欲迅速冷卻,整支隊伍噤若寒蟬,各懷心事地咂摸著這句見解深刻的神來之語。
面具之累,是人生之累里比重很大的一種,特別是職場上的面具,不知誰人可以幸免?
本來可以成為朋友的兩個人,因為成了同事,無端多了幾分猜忌;本來可以成為朋友的兩個人,因為成了上下級,憑空生出幾絲不平。職場的面具,雖然看不見,但早已成為職業(yè)裝的一部分,于是,有人斷言,職場無友誼。
其實,倒未必這么可怕,只要你的心性還能舞動起來,面具不但不能遮住你的激情,反而會成為烘托氣氛的道具。
坡頂?shù)娘L景
人生就是一道道連綿起伏的坡。
無論是誰,在通往夢想的路上,不僅要看風景,更要看路障,這樣,才不至于頻繁地跌跤。
人生里的教訓,最可怕的有兩種:一是彎路走得過多,因為那樣的后果是即使走到正確的路口,也會不知移步何方;二是缺少改變不利境遇的能力。人在失意時最脆弱,而這種脆弱又會進一步削弱人的銳氣和靈氣。
新聞圈里有句俗話,叫“賊不走空”,是告誡記者,每一次采訪都不能空手而歸。現(xiàn)代人將這句話演繹得更加活靈活現(xiàn),官場上偷德,職場上偷藝,情場上偷心,但是鮮有人偷時間,鮮有人在迅跑的路上找個坑洼的角落歇一歇腳,沉淀片刻,用無為的空落和縹緲的空想犒勞自己。偷得浮生半日閑,對于都市人,屬于罕見的奢侈品。
2007年底到2008年初的幾個月,因為崗位交接,筆者意外得到一段閑暇,靜心復讀自2006年春參與經營工作時寫下的一本本心得筆記,希望將其存檔以為鏡鑒,思慮再三,覺得照搬報表過于呆板,還原紀要又顯生澀,唯有小說筆法才能將那二十幾個月間延展開來的豐富故事、深刻內涵及其細微體味囊括進去。于是,把兩年所見所聞的坡頂風景,聚沙成塔,織羽為衣,串成了這部《廣告戰(zhàn)爭》。
任何創(chuàng)作,都會有現(xiàn)實的投影,但那是雜糅,取了你的身形,我的感悟,他的神韻,所以請有疑似情狀的朋友切勿多疑和多情,書中人物均無定指,皆是蕓蕓眾生的白描輪廓,廣告圈如此,其他的某某圈也是如此。
書成之際,還是要向那些“現(xiàn)實的投影”以及在寫作當中給過筆者許多靈感的朋友深鞠一躬,同時特別感謝本書責任編輯李靜媛付出的心血,是她的準確把握和妙筆提煉為筆者的感悟平添了更深的現(xiàn)實意義。
廣告圈
廣告圈是個生物圈。
道理最簡單,也最沒有道理,物競天擇,適者生存。
廣告圈還是個呼啦圈。
呼啦圈是一款多年前風靡全國的游戲。一個中空的圓形塑料圈,里面撒上幾粒豆類的東西,套在腰間、腿間甚至頸間呼啦啦旋轉,手段高超者的動作有些接近藝術體操。身在廣告圈,就等于套上了呼啦圈,必須這樣周而復始地轉下去,創(chuàng)意一旦枯竭或者體力一旦不支,馬上就被淘汰出局。
廣告圈更是個藝術圈。
改革開放30年,中國廣告業(yè)從無到有,目前粗略統(tǒng)計擁有十萬多家廣告公司、上百萬從業(yè)人員,廣告已成為現(xiàn)代社會必不可少的經濟元素。
創(chuàng)意就是生產力?磸V告,不只看療效,還要看一波深似一波的意境。